酒之散谈

酒者,味甘性辛,百谷百果之精华也!酒之源,或以仪狄为始,《战国策.魏策二》:“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,进之禹,禹饮而甘之,遂疏仪狄而绝酒旨。曰,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。”或曰杜康首制,晋江统《酒诰》:“有饭不尽,委之空桑,郁结成味,久蓄气芳,本出于代,不由奇方。”窃以为,酒乃自然滋生,非人类发明,称发现妥切也。人据酒之成理,改工造艺,经数千载承革,以酒曲为酿,成华夏特色,彰显龙之子聪智。酒融于身,性乃生,情乃启,心乃动。酒为交流载体,已蕴入人类文明、精神内涵,酒文化博大精深,制、售、饮皆学问。予才疏学浅,岂敢论之,谨以随想表抒,谅。 酒者,醉也!酒之醉,首醉酒品:形万千,色纷呈,类繁众,量硕丰,工精湛,艺独美。袁宏道《筋政》:“凡酒以色清味冽为圣。色如金 而醇苦为贤。色黑味酸国离者为愚。以糯酿醉人者为君子。以腊酿醉人者为中人。以巷醒烧酒醉人者为小人。”予不与苟同,酒品分高低,而无尊卑,以酒品论人品,实属大错。市井俚俗者,无币沽名品,粗制小烧亦有情趣,所载之人态亦不俗,正所谓国王之乐,在扩僵服民,而乞者之乐,在求饱得暖,二乐均由心生,无贵贱之别,各娱其身。王者与乞者,人之同类,共性远胜于个别,个别者,唯身份矣。酒亦如此,贵品与俗品均显基能,功效等同,人借酒生情生性,酒助人涨喜排忧。然酒品贵贱,大不同也。劣酒之醉易醉过,麻身失心,丑态百现,毫无大雅,乃酒之祸也!佳酿之醉,由色、香、味触及感官,品而知酒之精灵,诸般感受激变幻化融合:炙热、冷酷、缠绵、柔软、锋利、劲美,酒神精神突兀彰示,物我合一,天人合一,生死齐一。庄周“乘物而游”、“游乎四海之外”之自由心境,景人合一神状,可谓至高登极,道家之酒哲学论调,远厚于尼采酒之形而上学说。酒之醉名家,以刘伶为首,兀然自醉,豁然自醒,“静听不闻雷霆之声,孰视不睹山岳之形。不觉寒暑之切肌,利欲之感情。俯观万物,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。”修炼此等境界,非常人匹及。而汾酒名于殷商,盛于北齐,集天地精华,五谷之髓,凝人之智慧,经年累月,已然为佳品珍酿,琼浆玉液。今者沉淀文化之深厚,无与伦比。其“融”理念,尽闪酒文化之辉,其“通”精神,尽展人之性情。汾酒之醉,知己通心,浅斟慢酌,言必诚,行必心;汾酒之醉,大聚畅饮,推杯换盏,情豪涨,义添胸;汾酒之醉,婚喜美宴,祝福寓于酒,一饮而尽,乐自有源。汾酒之醉,人众之席欢呼高嚷,激情百倍,举杯而邀,情寄酒而抒,酒寄情而饮,情流溢,心解防,快哉乐也。汾酒之醉,三五知己细酌慢品,交心促膝,情意绵绵,心因酒而近,酒因心而美,友谊流通,情分升值,享哉福也! 酒者,最也!酒之最,最于特色文化。中华乃文明古国,历史悠久,文化深厚,与酒关联艺术比比皆是。“李白斗酒诗百篇”可谓经典,而杜甫、苏轼、杨万里亦嗜酒成瘾,且无酒不诗,无醉难词。书画名家郑板桥、黄公望、王羲之、张旭等,未画先饮,未书早醉,以酒激性,以酒生灵,毫飞墨舞。诸多酒诗、酒文、酒书、酒画经典,诣高术溢,世间流芳,百代不衰。酒之最,最于功,最于效。《诗经》:“为此春酒,以介眉寿”,足见酒之益处。自饮则舒筋骨祛病疾,聚饮欢身心悦真情,而独酿药酒,“称彼兕觥,万事无疆”,针对疾症,调理身心。酒乃饮品,亦为兴奋之剂,兼作益补滋药。酒类繁杂,原料不一,酿制异法,饮法难同,效用各呈。汾酒之最,最于久,最于香,最之醇,最之优。汾酒经四千载传承,业已扬名中外,誉载青史。汾酒始源,尚待考证列册,然汾酒盛誉南北朝,廿四史可证,后经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精工造艺,至公元一九一五年,于巴拿马世博会获甲等金质大奖章之殊荣,可谓国之骄傲。汾酒之香,入口绵而不烈,清香纯正,舌感柔和,味贯感受;汾酒之香,落口甜而淡辛,醇柔爽净,软润甘美,回品厚味,余香悠长。汾酒之最,最于酿制。《汾酒曲》:“申明亭畔新淘井,水重依稀亚蟹黄”,足见杏花村神泉之甘美。《周礼》所载酿酒六法乃为精华矣,然汾酒独具七绝:人精、水甘、曲时、粱饱、陶洁、缸湿、火缓,七绝秘制,方成琼浆玉液,谓之中华工艺瑰宝也。汾酒之最,最于饮者雅心。《汉书•食货志》誉酒“天之美禄”,天赐福,福降人,人因福而生雅,雅心在,酒魂乃现,酒品乃珍。人见汾酒而尊,汾酒如杯即敬,入口则诚,品味滋情。品汾酒,人自择其香,人自辨其昧,人自思其品,人自探其趣,人酒合一,速达境界。 酒者,罪也!酒无罪,罪于人,罪于失和也!酒之罪,罪于贪,罪于混,罪于乱令,罪于体役。贪则过量,混则杂效,乱令则心乱,体役则身败。酒贵细品轻酌,而非速饮狂咽,喜酒而不嗜,境适令而适量,无心不饮,无情戒饮,独品一味而不偿百浆。违心违时违情违律,则神昏体软,助痰生火,损脾胃,伤筋骨,耗肺气,折人寿。酒之罪,罪于醉过。饮酒佳态乃似醉非醉,未及此态,难尽兴,过此态,轻则伤身损寿,重则情失控,心失智,口无拦,行无束,频现酒祸也。自夏禹饮甘醴后而戒饮,及周公重典《酒诰》禁饮,至今之税酒控饮,皆止过醉,防祸国殃民也!酒之罪,罪于心境不当而强饮,罪于空腹无食而迫饮。风燥日灸,恶雨渡阴,近暮恩归,心闷情烦,饮之必祸。君子之饮,量情率真,不规不劝,依己之能,随兴而斟,心之交寄酒而不寄量,寄情而不寄醉;儒雅之饮,不狂不狷,持中至和。酒之色、香、味、形、器相匹为初和,时、空、人、事、心相融为中和。《觞政》云:“饮喜宜节,饮芬宜静,饮倦宜恢,饮礼法宜潇洒,饮乱宜绳约,饮新知宜闲雅真率,饮杂揉宜逡巡却退。”中和之法也。腹空无物,致罪也!肝乃解酒之器,需食相助,腹内无食,酒则速达周身,乙醇乱血败脉,致肌理失调、肝脏受损,大害也!中华之酒文化,灿烂辉煌,融物质,融精神,通人、天、地者也,此亦汾酒之理念也。酒之浩蕴,深工厚义,寓物寓人,谓为大观。酿、售、饮均学问,酒之不同,承载文化自不同,酒艺,美也!酒者,中华文明璀璨一星也!

翻译:
酒,味道甘美特性辛辣,是各种粮食各种水果的精华!酒的起源,有的说是仪狄开始的,《战国策.魏策二》记载:“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,进之禹,禹饮而甘之,遂疏仪狄而绝酒旨。曰,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。”有的说是杜康最先酿酒的,晋朝江统《酒诰》说:“有饭不尽,委之空桑,郁结成味,久蓄气芳,本出于代,不由奇方。”我自己认为,酒是自然之中滋生出来的,并非人类的发明,称作发现是比较妥切的。人根据酒的形成原理,改进制作方法,创造酿造艺术,经过几千年的继承和变革,用酒曲来进行酿造,成为了华夏的特色,彰显了龙的子孙聪明和智慧。酒融入身体,性格就体现出来了,情绪激发,心境也就有了触动。酒是交流的载体,丰富的文化已经成为人类文明、精神的内涵,酒文化博大精深,制造、销售、饮法都是学问。我才疏学浅,怎敢论述,只是把一点随想表达抒发一下,请原谅。 酒者,醉也!酒的醉,首先是醉在酒品:形态万千,色泽多样,种类繁多,产量非常丰富,制作精湛,工艺独特精美。袁宏道在《筋政》中说:“凡酒以色清味冽为圣。色如金 而醇苦为贤。色黑味酸国离者为愚。以糯酿醉人者为君子。以腊酿醉人者为中人。以巷醒烧酒醉人者为小人。”我不敢苟同,酒的品质分高低,但不分尊卑,用酒的品质来论人品,真的属于大错了。市井普通百姓,没钱买好酒,粗制的小烧也有一定的情趣,所承载的人的形态也不都是俗,正像所说国王的快乐,在于扩大疆界和臣服百姓,而乞丐的快乐,在于求饱穿暖,两种快乐都是由心理产生的,并没有贵贱的差别,都能愉悦自身。国王和乞丐,同是人类,共性远远大于个性特性,所差别的,只是身份而已。酒也是这样,贵品和俗品都具备基本性能,功效是一样的,人借酒产生情绪表现性格,酒帮助人来升级喜悦排遣忧愁。可是,酒的品质的贵贱,就大不一样了。劣酒的醉极易真醉,身体发麻心性失衡,丑态百出,一点雅兴都没有,这就是酒的祸害了!好酒的醉,由色、香、味就触动了感官,细品就知道了酒的精妙与灵妙,很多不一样的感觉迅速变换互相融合:炙热、冷酷、缠绵、柔软、锋利、劲美,酒神精神就明显的显示出来了,万物与人合而为一,天与人合而为一,生与死也就没有界限了。庄周的“乘物而游”、“游乎四海之外”的自由心境,景物与人合而为一的神仙状态,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,道家的酒哲学论述,含义远远深厚于尼采对酒形而上的学说。酒之醉名家,以刘伶第一,不知不觉中自己就醉了,猛然间又自己醒了,“静听不闻雷霆之声,孰视不睹山岳之形。不觉寒暑之切肌,利欲之感情。俯观万物,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。”修炼到这种境界,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、比得了的。汾酒闻名于殷商时期,流行于北齐,集于天地的精华,五谷的精髓,凝聚了人的智慧,经年累月,已经成为了佳品珍酿,琼浆玉液。现在所沉淀的文化深厚程度,没有能与之相比的。汾酒“融”的理念,完美的闪耀着酒文化的光辉,汾酒“通”的精神,完美的展现了人的性情。汾酒的醉,知己交流心情,浅斟慢酌,所说的话都是诚恳的,所做的事都是真心的;汾酒的醉,大的聚会畅饮时,推杯换盏,情绪豪迈高涨,义气充满胸膛;汾酒之醉,婚姻或大喜的美宴,把祝福寓于酒中,一饮而尽,快乐自有源头。汾酒之醉,人多的宴席欢呼高声嚷叫,激情百倍,举杯敬酒相邀同饮,情意借着酒而抒发,酒借着情意而欢饮,情意流淌外露,心门大开,真是痛快,真是欢乐。汾酒之醉,三五知己仔细的喝慢慢的品味,促膝谈心,情意绵绵,心情因为酒而拉进,酒因为心情而醇美,友谊在人与人之间流动相通,彼此的感情更加可贵了,真是享受,真是幸福! 酒者,最也!酒的最,最在特色文化。中华是文明古国,历史悠久,文化深厚,与酒相关的艺术比比皆是。“李白斗酒诗百篇”可以说是经典了,还有杜甫、苏轼、杨万里也是好酒成瘾,而且没有酒不作诗,不喝醉难写出词。书画名家郑板桥、黄公望、王羲之、张旭等,没有作画之前要先喝酒,不写书法之前就已经醉了,用酒来激发性情,用酒来激发灵感,笔如飞墨痕舞。很多的酒诗、酒文、酒书、酒画经典,造诣高超艺术流露,在世间流传欣赏,百代不衰。酒之最,最在功能,最在效用。《诗经》就说:“为此春酒,以介眉寿”,就可以看出酒的好处了。自己小饮能舒筋骨去疾病,团聚而饮,欢身心悦真情,而特意酿造的药酒,“称彼兕觥,万事无疆”,针对各种疾病的症状,调理身心。酒是一种饮料,也是一种兴奋剂,也兼做滋身健体的药物。酒的种类众多杂乱,原料不一样,酿制的方法也不一样,饮用的方式也不相同,所产生的效果也就各具特色了。汾酒之最,最在历史悠久,最在清香,最在醇美,最在优质。汾酒经过四千年的传承,早已扬名中外,盛誉满载史册。汾酒的起源,还有待考证再列入史册,可是汾酒在南北朝就很有名了,有二十四史为证,后来经过唐宋元明清历代的精化做工改进酿造之法,到1915年,在巴拿马世博会上获得了甲等金质大奖章的特殊荣誉,可以说是中华的骄傲。汾酒的清香,入口绵软而不浓烈,清香味非常纯正,舌感非常柔和,味道贯穿身体的各种感受;汾酒的香,咽入腹中甘甜而微辣,醇美柔和舒爽纯净,软润甘美,再回头细品味道浑厚,余香悠长。汾酒之最,最在酿制。《汾酒曲》记载:“申明亭畔新淘井,水重依稀亚蟹黄”,就可知杏花村神泉的甘美了。《周礼》中所记载的酿酒六法已经是精华了,但汾酒独创了七绝:人要精明、水要甘甜、酒曲要及时、粮食要饱满、陶器要清洁、酒缸要湿润、火要缓烧,用这七绝秘制,才成为琼浆玉液,可以说是中华酿酒工艺的瑰宝。汾酒之最,最在饮酒者的雅心。《汉书•食货志》把酒誉为“天之美禄”,天赐福气,福气降临于人,人因为福气而产生雅心,有了雅心,酒的灵魂才能出现,酒的品质才能珍贵。人一看到汾酒之时就有了一份尊重,汾酒倒入杯中立即就有一种敬仰,喝到嘴里就产生诚意,细品味道就有了情怀,人就自己感到了汾酒的清香,人就自己辨别了汾酒的味道,人就自己思索汾酒的品质,人就自己找到了汾酒的情趣,人与酒合而为一,很快就达到了饮酒的境界。 酒者,罪也! 酒的本身并没有罪,罪在于人,罪在失去了和谐统一!酒之罪,罪在贪恋,罪在混饮,罪在场合时间不对,罪在身体不适。贪杯就会过量,混饮就会产生复杂的效果,场合时间不对就会心里杂乱,超过身体限度就会损伤身体。酒贵在仔细品味慢慢饮用,而不是喝急酒大口吞咽,喜欢酒而不能过于嗜好,饮酒的环境要有正确的场合与时间,要适合自己的酒量,没有心境不喝,没有情绪戒酒,只喝一种酒而不要每种酒都尝一尝。违背自己的心境违背喝酒的时机违背情绪违背规律,就会神智昏迷身体没有抗力,容易痰多火大,损害脾胃,损伤筋骨,消耗肺气,影响寿命。酒之罪,罪在醉了还喝。喝酒的最佳状态是似醉非醉,没有达到这种状态,难以尽兴,超过这种状态,轻的会伤害身体减少寿命,严重的就会情绪失控,心会失去理智,说话没有遮拦,行为没有约束,容易酿造祸事。自从夏禹喝了甘甜的酒之后开始戒酒,到周公重新颁布《酒诰》禁酒,到现在的以税控酒控饮,都是防止喝酒过多,防止祸国殃民。酒之罪,罪在心情不适合而勉强去喝,罪在空腹无食而迫使饮用。刮热风太阳毒辣,暴雨阴天,接近黄昏报答恩情,心境烦闷情绪烦躁,喝酒都是祸害。君子喝酒,真心实意,没有固定的规矩也不劝酒,根据自己的能力,随着兴致而喝,互相交心寄托于酒但不在乎喝多少,寄托于情绪但不在乎是否喝醉;儒雅之饮,不狂饮不急躁,保持适中达到“和”。酒的色、香、味、形、器相匹配是初步的“和”,时、空、人、事、心互相融合是中“和”。 《觞政》上说:“饮喜宜节,饮芬宜静,饮倦宜恢,饮礼法宜潇洒,饮乱宜绳约,饮新知宜闲雅真率,饮杂揉宜逡巡却退。”是达到中和的方法。腹中没有食物,就会产生害处。肝是解酒的器官,需要食物的帮助来消化,腹内无食,酒就会迅速充满全身,乙醇会扰乱血液的流动从而脉象杂乱,致使肌理失调、肝脏受到损伤,对身体非常有害。 中华的酒文化,灿烂辉煌,融于物质,融于精神,人、天、地互相贯通,这也是汾酒的理念。酒的浩瀚蕴义,高深的工艺浑厚的内涵,寓于物质和人的因素,可以说是非常广泛了。酿造、销售、饮法都是学问,酒种类的不同,所承载的文化也不相同,酒的艺术,真是太美了!酒,是中华文明中的一颗璀璨明星!

作者:自游草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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