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《莺莺传》有感

昔吾本欲属文在肄业后,以志今人乱也,先其发义未济,而奉读《莺莺传》,始觉吾欲属者为不必,坐其既有故尔。有斯有矣,然千载后似者未绝,其复悲也!闻有唐民风开放,可相况以今,则此文所言不亦今之情乎?特吾读之,更谓如是,非欤?允哉同形异物。
行事一,今者有甚无非,则莺莺与张生在今而无传奇也。独二三叹语,几家激辩,意与当时同辙。若今果为今,人又自谓危正,则文中精真者其毁而殆矣!
始吾见张生虚礼,既以为诳,又以莺莺无准,则复就其猖,是之谓幼稚,或曰无远虑。然乎?今之男女于此亦矣,其不然者几家?非吾持悲而望,而人之不我乐也。“骗感情”,今人语也,然穷其行,复不足以为“骗”。虚礼诳言明矣,而犹投之,虽善救者在焉,复济之何以假也?所以受之,在于无准,则明明者矣。明者固明,而视者更自明之,于今人也,亦一技而已矣!
曰:“始乱之,终弃之,其固宜矣。愚不敢恨。必也君乱之,君终之,君之惠也。”何止莺莺如是思,何几见戏之人复如此焉?若夫有乱无终为多,而不乱者终之,其谁之恨也?一总悲痛而言曰:“命也如此,知复何言!”被乘间于人,顾犹爱之,则“千万珍重,强饭为嘉”尔!
每每吾知今人不出古心,则未尝不且惊且叹也,而又惑焉:以古人之清明之真,何以见此远?以今人微察之力,奈何重其悲?乃问乱者,所以回思之意,又为礼危言如张生焉,盖夫虚病者可传染不治哉!正有其言,更显其恶矣!
来者为之怠,往者忧不舍,是亦善也,而不至于迭恋!而又憾此一生,解恸者其安在?著者曰:“予常于朋会之中,往往及此意者,夫使知者不为,为之者不惑。”我既无奈于已然者,则因劝未然者读之矣!

正为士 亲笔
时辛卯年十二月十二日
2012年1月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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