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人世也,既十余岁。依生者,事益不能喻。吾曾言曰:“贵于首,重于一!”然所为者繁矣,不闻为随属。伪曰:“不知!”,何为不知,是以不愿知!
旁人爱萌,饰而美绘。蒙也,萌也,遇蒙者,欲教之,然其既教矣;遇萌者,以为既教,实则未教也!其爱萌也,爱萌耶?爱欲耶?爱性耶?爱淫耶?
世之伪多真少也,凡大方、达人,及通技者,有一技而自谓其名,岂不令人呕乎?
以庚寅九月十七日,正午。时便溺,忽得一念。“吾之所恋,为他人之所恋,则他人之所恋亦为吾之所恋也。于是,吾与他人之心,一乎?异乎?何为?恋之同也,而处境不同,则观之不同,故所释者不同。若皆释,则无而生有,则未释者不同,是故皆不同也。”至此,人生又何在乎他人之心也,然不在乎者得恶名,岂不众人伪,唯我真,而遭非议乎!
爱屋及乌者,主动乎?被动乎?曰:“自动乎!”
《诗》曰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于今,淑女鲜矣,且常有恋之乱,然吟之以为辩者,多矣!呜呼!勿以身之激素盛者,谓曰人生必然。
环球之三大宗教也,皆以苦为行,以淫为止,然于今,苦之不行,淫之不止,宗教众神之悲也!
径然成人之美者,其身不得,以其不得,故劝身曰“善”。
道之有善恶否?有美丑否?善恶、美丑者,依人之观也。初谓之善美,后谓之恶丑,故道之分也,谓之无分也。无善,无恶,无美,无丑,可正,则已矣!而正者,非常正也。
爱无先决条件,唯后日悔恨,曰:“何不益先而益先乎?”
问曰:“何物人间至残?”一曰:核武器,二曰:爱情。
与所恋者游,至令事也,然若吾之所恋,他人亦恋之,当何为?我令则他悲也。
何物非德?何物无道?见生而有所承焉。
又会便溺,九月十八日,得曰:“于同一所念,我之念率同于同恋者乎?若同,则所恋之念,其非率同于同恋者乎?如此,其恋矣,所欲同者岂不为之?倘为之,其分别者岂不隐之?既隐之,则我必不能知之?然我之念率同于同恋者,是故,我欲与之相拥,则其已相拥;我欲与之牵手,则其已牵手;我欲与之接吻,则其已接吻!……诸如此类,繁而不可明细。由此观之,岂不令人惧焉?”
既如此,行事者,需在乎他人否?他人必不同于我,至少小异。若一,则九月十七日之念为是,若异,则九月十八日之念为是。然吾何以知其一异也?此恋之烦也,而狐疑由此生。
则曰:“吾之故爱汝,汝能何为?!”是理也。
曰:“受恋之人,则身不独为己用!”
未恋,必知其有;既恋,必以为无。此可善于身也。
爱丑,则丑者美,爱美,则美益美,是故天下无不美,唯心之美。
各有恋爱,不与人一。是故勿羡,勿仿,信于己身之可成!
妓女之心可似处女,处女之心可似妓女!
吾不善言谈于女,俟善时,今之所恋者远去。
思许,曰:“贾人以微智之言,绍其货,虽为常识,然众迷信,购而见诈。其贾人之智耶?其众人之愚耶?恐为皆是!”
我恋者,恋其他,吾不可阻,然其左右我心。
王者,自然也。
一女恋两男者,其上者成欤?其下者成欤?两男恋一女者,其上者成欤?其下者成欤?
大方至,果饵以侍;众人至,冷目以视。
宣言:准备以爱其堂而皇之!
于恋中,有愤事,其真愤乎,简言谈而其已矣。
君子轻于生,小人重于命。
非我所有,有之则必去;为我所有,去之则必归。
主义之唯物也,始于主义而曰:“我唯物!”
心之智者也滑稽,言之智者也诙谐。
电邮之书,手机之信,孰可成早恋之事?
环顾曰:“淫秽者,平常事也!非礼者,平常心也!”
财之乏,营其业而得其值;力之乏,锻炼而进步;智之乏,自杀以待转世。
善道者乏其器,善器者乏其道。
神曰:“污人之节,必死;毁人之纯,必殂!”
道化万物而不主者,尽自然,尽自受。
天理何在?神明何食?
问高中生,则曰:“学业繁重!”问之:“何为?”曰:“恋爱中!”
欲学必先格,欲得必先弃,欲爱必先悲,欲詈必先善。
生益艰,死益难;生得简,死得先。
料故而得者,彼时不诚也。
方将有善行,然人去,为之不衷心乎。质曰:厚者未可与众,其厚者之过耶?其众之过耶?焉能以不与众者,而咎之,世如此,能之者,岂厚耶?
刚中生柔,柔中生刚。
为己欲而伐上者,其为奴也善!
男女之游,其果必二,一则曰正,二则曰乱,非我不实而滥言,乃世之诚然者也。
始源,究化,而知系,曰:“人性恶,咎无追,表象虚为。”
男女通语,文字者常不能致意以完全,且误其繁也。
得道者,似主机连属网络,尚未出户而能晓天下。
病其未病,谓之防;病其既病,谓之悔。
所爱有事,莫能不介怀。
君之无耻,正如狗在拉屎!君之无耻,一坨狗屎!
男女非为,失正、媟狎、苟且。
君既非为,焉有愠而逃避之资?!
罪孽莫大于无耻,无耻莫大于不知羞!无知乃不羞之源!
君子,与银河系比大,与黑白洞比强,如空间之不尽,若时间之无穷!
信任乃爱情底线。
君子劭,不畏人笑。
视之弱,而其物之强者,非天道不存,乃心之无耻而佯也。
夫以上者,即正为士庚寅年之心悟,皆因时而感发,志之,乃得此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