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国前总统克林顿者,近日欣然访我朝,无大礼之迎迓,有国宾之恭奉;无盟会之褥节,有大员之待诏。专机南北起落,侍卫东西随跟。喉舌辈赛狗仔之功,恨不惊爆出恭之隐私;商贾界比慷慨之量,试看奉送金银之寡多。坐而论道,分分秒秒有银两之同重;笑谈时局,是是非非乃前朝之陈辞。
然则我朝捧屁之商贾吏员络绎接踵焉,有豪掷二十六万金之浙商者,得亲握克氏之掌、近其身而小酌,欣欣然几欲涕下;有豫商出十万金,得搭其肩而谄笑留影,谓之“吾与总统兄弟也”;有出金数千者,叨陪末座,做聆听受教之状,得不知所云之收。诸如此类,不胜枚举。智者耻,匹夫愤,然克氏并大员夜来分肥乐乎哉。
论者或谓:克氏主政米国之期,先有使馆误炸喧嚣于国,后有宫廷淫秽闻达于世,,然则于我朝颇友善焉。余则谓:客来主迎,礼也;然则克氏之来,宾客其外,债主其内也。我朝差欠其债乎?然也,所谓于我朝友善者,乃其预放之贷也;商贾奉金送银,为国还债而已矣,如此则商贾亦可赞也。前总统者无不友善,现秉政者无不妖孽,此诚我朝惯例乎?如此,则前总统示小善于前,收大利于后,亦无不可也乎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