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電影有“刀·劍·笑”,名似有堆砌之嫌,或仿古龍“天涯·明月·刀”,然其頗有意境。“刀·劍·笑”實不知笑從何來。小弟此題更加“無厘頭”,或博讀者一笑矣。
河蟹之後國文衰微,民多能言不能書,或有能書不能言或因方言故為笑柄者,不一而足。小弟於周遭拾趣怪事一二與君饗之。
有略操某地方言者論噪音污染之事,以“操(去聲)音”出之,“噪”、“操”有半邊同,聽者多可揣度而知其意。然有好事者以操之事有音加以聯想,所幸未有“操音”一詞,否則不妙也。若“聲道”不可稱之為“音道”。遣詞用字不可不慎矣。
有某洗腳上田民多豔羨之國家公務員,於卡拉ok吼“明天會更好”,為明天獻出虔誠的祈禱,竟可唱虔字無誤,然則祈禱變“祈壽”,蓋因此仁兄幼時偷懶先生教誨:念字念半邊,不用問先生之故也。
小弟年幼曾聞“雛形”有被誤為“皺形”之虞,不信。不料近日竟爾親見親聞之。有以三寸不爛之舌為業,若懸河,花亂墜之高級人士,縱橫捭闔論某事之雛形,讀作“皺形”,聽者不解,然非關鍵處,無人發問。小弟有不良嗜好,耽於文字,頓知原委,掩口偷笑。大師形象毀於一旦。於微細處,博古通今為人頂禮膜拜者豈可不慎乎?
漢字造字皆有所依,六書是也,不明所以乃書錯念錯,此國文教育之失,自河蟹殘體字革命,中國人不識中國字屢見不鮮,嗚呼!方今之國人已然淪為中西文化之變種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