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少药家鑫列传

药家鑫者,乃长安人氏,诞于天朝四十年,其祖谋商利,殷实富足。鑫乃单传,自幼娇养,性多变,行多暴,往来者惧之。 鑫之身侧,常有一刃伺之,其锋如电,削铁如泥,遇弗顺,即出刃。见刃者,多有惧,旋走,免于血光。江湖年月,鑫出刃无数,虽无亡,但取名声,左右皆弗敢悖之。   

鑫好音律,常年抚琴,其色平平,未有殊名。天朝五十八年,鑫入乐府,曰:西安音乐学院。乐府者,踞长安城内,久负盛名,乐中俊杰多聚于此。鑫之学问,当属二流。然鑫自仗财广,弗忧前程,游手市井,作乐如常。 其父忧鑫之脚力,遂购一车赐之,名雪佛兰克鲁兹。得车,鑫喜极而泣,呼曰:此乃诱妇之利器也。鑫驾车迅疾,如虎添翼,尘扬土飞。远之百里,便闻其声,响如轰雷,路人皆避让,弗敢阻止,恐有伤。

一日,鑫闻城中有一女,年方豆蔻,貌如花月,百里不二。鑫顿喜,曰:如此貌美者,尝未闻,憾也!今当往之以御,若非,寝无寐,食无味。是日,天幕大降,十指不见。鑫驾车城中,欲会之。  车近处,鸡飞犬叫,人迹遂空,无阻者。 城中有一妇,名张妙,年二六,育一子,值乳期。张妙者,时工于食厮,月薪难厚,弗足千币,助以持家。萌始出乡间,于城中弗时,耳间多闭,未闻有一狂少为药家鑫者,当无惧。妙毕工,行于路间。鑫驾车,声贯天地。萌闻之,以为常,未惊,行如故。鑫至,见道中有妇弗避,怒起,以为无敬之甚。未止,遂以车迎之,妙立仆。 萌卧于道中,血倾如注。鑫止驾,步出,观之。张妙未亡,气尚存,能哀言,可辨人。鑫以为授人以柄,始惧,邪遂起,欲灭之。鑫返车,取刃,立于张妙身。刃下,血出。一刃,未毙。又刃,方卒。妙死,鑫窃走,以为不知。 鑫复驾,如丧犬,速更甚,道中又出伤者。众怒迸发,合力擒之,告警。警至,拘鑫于衙内,报以拳足,始告弑萌,出八刃。

越明年,鑫予以法办,受枪刑,年二十二。鑫亡,众二世皆醒,以为民敌不可立。

潘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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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鸟生鱼汤中夜太学生药家鑫骤輶疾驰,撞村妇张妙偃于道,鑫遽驻车临视,见妇人哀吟辗转,本欲救,顾恐鄙俗纠缠,又虑狱讼秽名,累及景业。时四下无人,遂拔刃暴刺,妙胸腹各披数创,哀嚎乞怜,举臂拒刃,伏血泣号,鑫急肋厥息复数刃其背,竟毙。鑫甚惧骇,未遑处置,绝尘而去。后事发,有司购鑫甚急,鑫父知終不得免,说其自系投案就辞。有司案之以一己之私而殄卒无辜,是元恶至咎也,若是可贷,则法理枉废,民怨鼎沸,遂加之以大辟。叹曰:弱冠可望休途,二秩已捉长技,然人性泯灭,天道凌迟,非第悯恤未施而愈枭鸷横加,若使矜怜略展庶有刑罚宽置,微愆尤可厘,大辜实难弭,德化治洽不弃儆尤之夷,胜残去杀必先惩恶之殛。纵一念之恶而门闾被累世之辱,桡常彝之善而椿萱受千指之詈,枉费庠序仁义之教,徒副辟雍恭冲之礼,终使巾栉饮恨黄泉,龀龆婴服素缌。悲吁!悲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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