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何祚庥檄并告学术诸君书

近岁,有国朝将作司卿士何祚庥者,忽出狞厉之论曰:煤丁等死不足惜,投胎于我朝,转世为煤丁,则尔等之死于非命者必也,何足怪哉云云。此论出,朝野哗,何氏之祸恐亦未远也。

盖何氏祚庥,耄耋匹夫也。国朝三年(1951)出水木清华,继之忝列国朝将作司,无营构宫室之大才,有究诘物道之本等。青壮无所建树,乃因物理之道非常道;苍髯竟尔荣膺,原来马教之旗是我旗。盖马教,西夷之异端,党人之圭臬,逐鹿之佳宝,定鼎之秘籍。何氏窥上意而小窃之,究物道不遂而祭祀之,乃大言曰:物理之堂奥,得马教之烛照则洞悉焉,天下士子闻而羞,朝野君臣耻与论,然则何氏从兹名矣。

物理之道既未遂,乃旁涉经史子集,研习廷议谏诤,则儒释道有涉浅获虾之功,文死谏偏得疏议龙悦之荣,是以厕身乎御史之列,谢恩乎卿士之颁。计五十载迩来,文章五百余,马教之心得者太半,物理之未遂者三五,而上意曰善者又太半也。

近者,何氏颇不辞其老迈,游说于江湖,查考于边鄙,道法自然之论斥之,周天吸纳之功鄙之,八方鼓噪曰:投巨弹而裂雪山,落大石以塞江河。恶政频仍,何御史祭马教大纛而藻饰,民生多艰,苍髯贼论投胎转世以弭谤。

何氏之行状,国朝士子之耻,科学衙司之耻,耄耋老者之耻。何氏得此三耻而未知其耻,是以檄文讨之,共天下周之,谕何氏知之:富贵无非浮云,操守一世之珍。民其贱乎?尔其尊乎?轮回之间,贱者或有荣生之报,尊者或有贱役之惩,则尔也灯枯油尽,乃不惧诛心之论有速速之报欤?何氏其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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